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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笑容邪肆:“我正式看上你了。”

果、果然如此啊啊啊!!沢田綱吉頓時囧了一張臉,欲哭無淚地縮回自己摻著對方的手,看著少女踉蹌了一下他也只能在心裏道歉了一聲,再也不敢去碰她半分了。

聽到她這話,沢田綱吉又擺手又摳臉,不知所措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即使被那姑娘一拳頭打臉他也絕對要把事實說出口!

“阿、阿諾……久石桑,謝謝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看著少女微微瞇起的眼睛,他一陣淚流滿面,可是與其欺騙對方少女的心,還不如首先將自己的不願意坦陳出來呢!

可惜的是,這次他的話也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如同中風病人一樣摔倒在地了。

“咿呀呀!!好痛!全身的肌肉都好痛!!啊啊啊!好痛!!”少年抱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地板上,滿臉驚恐,眼眶裏還掛著眼淚。

“裏、裏包恩——這是怎麽回事啊啊?!”少年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感覺到一陣鉆心的疼痛更加“依依呀呀”哼哼個不停了。

裏包恩翹起了紅潤的小嘴笑了笑:“啊,因為批評彈的戰鬥模式會把你的身體操控到極限,對身體的負擔將會變成疼痛。”

“不會吧!!好痛……救命啊啊!!”喊完這句話的少年頓時躺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自然也忘記“拒絕”阿葵了。

望著裏包恩和他身後忙碌的醫療隊,阿葵拒絕了彭格列的救助,冷淡地擺了擺手:“那麽,我也要走了。”

剛說完這句話,阿葵告別裏包恩準備離開,卻沒想到才走了一步就感覺到了傷口撕心裂肺地疼——

“嘖!”她壓抑著嗓音短促地叫了一聲停下了步伐,不好,被劃傷的傷口似乎又裂了……

“阿葵!!!!”一個中氣十足的嗓音從遠處以雷霆萬鈞的氣勢撲了過來,聽到這嗓音的瞬間,阿葵腿一軟不由得倒了下去。

棕發雙辮的少女頓時翻躍了地上的各種“屍體”,直奔目標,飛速地用整個身體摻住了快要倒下的阿葵。

“唉,真是的,會長也真是任性啊。” 淡漠的男聲在身後隨即而至,但在走近看見少女渾身的傷痕後,戴眼鏡的少年微蹙起了眉,他瞟了一眼棕發雙辮少女快要噴湧而出的淚水,冷靜地作下指示:“真田君,先別哭了,當務之急是要將會長送到醫院!快!”

“恩……恩!!”聽到北條鈴治的話,真田裏奈伸手抹去淚水,在和北條鈴治兩人的配合下幾乎是將阿葵扛著走出了黑曜中學。

“久石……葵麽。”望著少女遠去的背影,裏包恩伸手壓了壓帽檐,掩去臉上一閃而逝的思索神色。

17NO.17

一片黑暗。

久石葵感覺自己仿佛深陷在黑暗裏,哪裏都沒有出路,仿佛光明就這樣被關在門外,無論如何都尋找不到出路。

嘖,她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這麽無助的感覺了呢。自從小學三年級之後就沒有了吧。那時候起,她就已經學會了怎樣保護自己,怎樣利用統治和管轄的手段管理自己的地盤,將自己周身豎起全身的刺,成為君臨頂點的王者。

可惜……現在的問題是,她突然發覺了,只靠著自己雙腿雙拳還不夠對敵,沢田綱吉拳頭上那個火炎搞不清楚是什麽,但是沒有那種東西的她,是應該找個武器來用了。

等到阿葵睜開眼時,眼前是一張噙著眼淚的苦逼臉,一見到對方她就不由得皺起眉頭。她動了動身體,發覺全身每塊骨頭都有種重創的痛苦。

“別哭了,真田裏奈。”看著對方搖搖欲墜的眼淚,阿葵掙紮了一下想要坐起身來,她並不習慣被人這樣俯視著。可惜才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就如同被千萬根針刺一般,她不由得再次倒了下去。

“不要動啊,阿葵!”守在身邊的真田裏奈見到阿葵由於動作挪動了身體,不由得緊張地大喊了一聲。

“真田桑,小點聲,這是在醫院。”旁邊的黑色短發的少年冷靜地推了推眼鏡,勸阻了一句。

阿葵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口氣冷淡:“北條鈴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周四,你需要回去維持學園的秩序。”

“會長。學園秩序風紀委員會維護的,而且學生會的工作我已經全部分攤到每個人頭上了,請不用擔心。”

呵,風紀委員嗎?現在聽到這種稱呼還真是有點諷刺。阿葵瞇起眼睛,正欲說點什麽,突然“嘭”的一聲,門被突然地推開了。門口站著的少年有一頭飄逸的黑發,黑發下的鳳眸漆黑,他扶著門框,在看見門內的人時,眼尾上挑露出個挑釁的笑來——

“你們,不僅群聚還敢發出這麽大聲音……我要將你們統統咬殺。”即使全身已經遍體鱗傷,那少年銳利的眼睛一擡,驚人的殺氣從他身上湧起,臉上所受的傷大概已經痊愈了,可是他似乎還穩不了身體,只能倚靠著門框而站著。

雲雀恭彌。可怕的恢覆力,可怕的男人。明明是那樣重的傷,之前明明連六道骸使用他身體的時候,都很快倒下去了。可居然才僅僅一天而已,他居然就恢覆到能夠站起來的程度了?

阿葵瞇眼打量了少年一番,轉向床邊的兩人:“你們送我到的醫院是並盛醫院?”

看著門口處的雲雀恭彌手裏攥著的金屬短棍,阿葵想要弄個武器的心情更強烈了。

真田裏奈點了點頭:“恩!是並盛醫院啊,因為這裏最近嘛。”難怪,正好是雲雀恭彌的地盤嘛。

在場的另兩人轉頭望著門口處的雲雀恭彌,都噤聲不語了。那個男人明明看上去腳步都不怎麽穩當,但就是有一種驚人的壓迫力,不比阿葵。

久石葵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她的目光毫不退縮地迎上了門口搖晃著的少年。在雲雀恭彌持拐沖進病房欲咬殺的瞬間,阿葵起躍之後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一腳踹上了對方舉起的短棍上。

兩人分庭對抗,不分勝負。阿葵瞇眼打量了雲雀周身一番,緊接著勾起唇角的弧度:“嘿,我說……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等你痊愈之後,我們再來對戰如何?”

“哼。”聽到阿葵的話,雲雀輕哼了一聲,似乎是不輕易妥協他人而堅持與她對峙著。正在兩人對峙著互不相讓的時候,病房外面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委員長!您怎麽在這裏?!”

“嘖。”聽到身後嗓音的雲雀低唾了一聲。見狀,阿葵明白了他是想要收戰之心,在放開腿的同時,果然對方也放開了手裏的短棍。兩人同時向後退開了一步,讓剛剛還對峙僵持的場面緩和了一些。之後,雲雀偏過了頭,表情冷淡:“也好,這次就放過你。下次,我會將你咬殺。”

語罷,雲雀收回手裏的拐子,在轉身時他身體不覺搖晃了一下,見狀他身後說話的那人忙不疊走上前來,正想要伸手扶他卻被他一手揮開。被留在雲雀身後的那人留著誇張的發型,長相完全是一副大叔的模樣,但是卻十分禮貌地沖著病房裏的三人抱歉地鞠了一躬,轉身追上了雲雀。

“多事。”雲雀冷淡地吐出這個詞,搖搖晃晃地走遠,身後那人不由得連忙跟上,但在走之前還是再度往房間裏鞠了一躬,接著將房間的門輕輕合了起來。

在門合上的瞬間,完全支撐不住的阿葵輕哼了一聲,伸手捂住了手臂。

“阿葵!”見狀真田裏奈輕呼了一聲搭上了阿葵的腰,扶起了她。北條鈴治也隨即靠了過來,搭了一把手。

“那個人就是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北條鈴治若有所思地望著門的方向,微微虛起了眼睛。

“怎麽了,北條?”被扶著重新躺上床的阿葵攥緊了床單克制住快要溢出口的□,壓抑住身體的疼痛,舒了口氣之後問道。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魄力啊。”北條鈴治冷靜地推了推眼鏡,神色有些凝重。不得不說,剛剛那少年明明就已經身負重傷,但卻給人一種沈重的感覺,好像會死在他手下一般。那種令人呼吸不過來的壓迫感。

“是啊,他就是雲雀恭彌。讓人恐懼的男人。”阿葵微微一笑,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聽到阿葵和北條鈴治兩人的對話,一旁的真田裏奈不滿地皺起了眉毛,咬住了下唇:“阿葵,難道你很中意他嗎!”

“啊,很中意。”阿葵直截了當地點下頭去,毫不遮掩自己唇角的笑意與眼中的讚賞。這是那個男人應得的。雲雀恭彌,她將他看作敵手。

真田裏奈看出阿葵眸子裏的讚賞,愈加不滿地咬住了下唇:“為什麽阿葵總是要一個人呢?!我也想成為阿葵的手下,和阿葵一起行事啊!”

“因為帶上你會很麻煩。”阿葵冷淡地掃了真田裏奈一眼,口氣漠然。

真田裏奈完全已經習慣了阿葵這樣的說話方式,她只是不滿地撅了撅唇,撇開頭悶悶不樂地喃喃了一句,回過頭來就已經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了:“我知道阿葵你嘴硬心軟啦!你是怕我受傷對不對!”

“我是怕分神保護你會很麻煩。”阿葵懶懶地拋下這一句,不耐地揮了揮手:“真田裏奈,你和北條一起回學校,我要休息一會兒。”

“我絕對會變強到讓阿葵你刮目相看的。”真田裏奈抿緊了下唇,緊緊地攥著拳頭,目光堅定地看了一眼閉目休息的阿葵,率先走向了病房門口。

北條鈴治沈默地推了推眼鏡,也站起了身。會長命令,沒有例外,必須遵守。

“北條。”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阿葵喊住他。

“什麽事?會長。”

“真田裏奈跑過來的事情我暫且不究,你跟著她一起回學校,放學後把網球部的訓練計劃表給我。”

“是,我知道了。”北條鈴治推了推眼鏡,隨後也走出了病房。

嘖,真田裏奈果然是個麻煩。一開始以為她不過是當膩味了乖乖牌公主殿下,所以想試試當不良少女而已,最開始的自己之所以願意她成為手下的緣故,也不過是因為她的那種渴望很炙熱而已。但現在看來,她似乎是因為有一定的隱情才會想著要變強的。真沒想到這姑娘表面上看上去無比脫線,但是思想意外地深沈,顧慮也比較多,看來是有想要變強的理由吧。

這樣的女孩很棘手。因為久石葵生來就不喜歡受到束縛,就算收了手下,也不喜歡手把手教導,最多稍稍指點她一下罷了。也就更不可能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帶上她,畢竟久石葵從來都是個人主義者。

在某種意義上,久石葵和雲雀相當相似。

或許,正因為如此相似,所以……才想要較量一番。到底是誰,會比較強。

等到阿葵痊愈,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這次的傷來的太過突然,或者說六道骸此人能力超過了她的預期,於是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悠悠快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了。雖然說阿葵自身是不擔心什麽考試的,除了拳腿功夫之外,她的頭腦還是頂棒的,但是現在落下了大半個月的課程,如果直接考試,估計還是不能行的。

雖然久石葵出生於黑道世家,而且她自己也是絕對會闖下地盤的,但是她對於自己的要求還是比較嚴格,既然進了學校,就絕不會讓自己的功課落下的。

她自己雖不說極愛看書,但是成績總還是能保持在中等偏上的。一直以來,久石葵就極其厭惡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本來自己被打敗,她就對六道骸懷有不小的憎恨,如今居然還讓她受傷導致計劃都被打亂,她對六道骸更加不喜起來。

不過,唯一好處的一點就是,在這臥床的半個月時間裏,雖然沒有上課,但是無聊的時候還是看了看書,做了些習題,期末考試應該不是問題。而且還趁著這段空閑時間想出了自己的武器。

她是近身戰鬥的類型,所以喜歡武器貼身一點,本來她很中意雲雀恭彌的短棍,但是她更喜歡獨特的武器。本來她選擇的是竹劍,因為用起來敲人相當順手,但在入手之後,她發現她比較喜歡可以在手心裏轉動長柄的武器。

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長棍,還是可折疊式長棍,中央是可以斷開的,用鐵鏈鏈接的,可以當成雙截棍來用。阿葵對於自己的武器很滿意,因為她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長槍,最後由於槍頭容易傷人,而她下手又沒輕重,只能放棄了。

如今舍棄了槍頭,長棍用起來還是蠻順手的,如果是近程攻擊的話,還能將長棍折疊起來,變成雙手的鐵質短棍用來抽人。

在期末考試前,各種社團活動開始進行區大賽了,之後就是期末考試,然後就是東京大賽了。

阿葵已經將各個社團的訓練菜單加強了一倍,再培養了幾個有毅力有根性的學生會員去做榜樣,現在訓練強度加強,再加上有了積極向上的社團氣氛,整個社團縈繞著熱火朝天的訓練氣氛。

在一開始自己的□統治下,將整個學園的不良分子清理了一遍後,重新整改了整個學園的風氣。之後她也算是培養了幾個有根性有智商的幹部,整個學園如今已經有了蒸蒸向上的氣氛,各種學習、社團活動進行的也算是熱火朝天。

這才像樣。她的地盤,肯定是要做到最好的。

坐在學生會辦公室的主位上,黑色長發的少女頭也不擡地轉動著手裏的長棍,嗓音裏還帶著點初醒的懶意:“那麽,北條,你調查的我們區裏最強的學校是哪所?”

站在辦公室裏的黑色短發少年翻開手裏的文件夾,口氣一如既往地冷淡:“籃球部的話是富丘國中,網球部的話是冰帝學園,棒球部是並盛國中……”

聽著這些學校的名字,阿葵將手裏的長棍擱在桌上,微擡起頭來。

哦。居然還都是些不怎麽陌生的學校。櫻吹現在的社團活動氣氛已經被她提高到某個地步,一掃當初的低迷之氣,開始了向往勝利之心。也對,本來他們就是年方十五、六歲的青春少年,正處於追求夢想的時候,稍稍激勵一下,再弄出幾個學習的榜樣,旁人施加一把壓力,自然而然就可以弄上去了。

在這世界上,沒有努力過後還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努力過後還做不到的話,那就是天生的才能缺乏。在將整個學園穩定過後,每個社團她都有考察過。對於運動,男生的熱枕還是有的,只不過是連續的敗北消磨了他們的熱情罷了。

最開始的社團整頓是從網球部開始開刀的。網球部一開始的氣氛很是低迷,因為去年的時候,網球部部長山田真一以0:6輸給了千石清純,導致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甚至退出了網球部,加入了長跑社這樣的社團。而現任部長完全沒有統領整個網球部的氣場,而他有沒有拿得出手的網球能力,不能受到眾人敬重,再者因為部長的離去,訓練菜單也變得形同於無,於是網球部一度荒廢了下來。

阿葵很幹脆地找到了前部長山田真一,很直接地拽著他揍了一頓。告訴他明天來網球社報道,否則就不要來讀書了。

一開始的山田真一自然是拒絕了阿葵的提議,即使被揍得鼻青臉腫,也倔強得毫不屈服。阿葵更直接,她直接找到了山田真一的教室,拽著他的領子摜到墻上,看著他頹然倒地的模樣,她瞇起眼,口氣冷凝地吐出一個詞:“懦夫。”

乍一聽見這個詞,一直裝死魚的山田真一這才抑制不住激憤的心情,握緊拳頭臉色充血地沖阿葵喊道:“我不是懦夫!”

“你害怕山吹,害怕千石清純,不是懦夫是什麽。”阿葵雙手環胸,飛起一腳就將山田真一踹翻在地,接下來她站在他眼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唇角的笑容挑釁:“如果不是懦夫,就滾回網球部。”

她的眸色冷冽,這麽近距離地看著,山田真一只覺得心臟都快要被她冰涼的目光冷凍成冰一般,這目光充滿了肅殺,黑色的眸子裏盛滿了幽光,看得人不由得顫抖起來。

山田真一不發一語,突然手腳並用地爬起身來就朝教室外跑了出去。

阿葵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下打了個呵欠,緊接著她無所謂地揉了揉頭發,慢悠悠地晃走了。

再後來,山田真一就回來了。阿葵從他們部門一開始的訓練菜單開始整頓起來,最後讓代部長退位成正選,代替山田真一的部長雖然沒有什麽威嚴,網球技術也不怎麽好,但是他心性堅毅,為人勤奮誠懇,他成為網球選手更為合適。

部長的歸來,訓練的重新開始,部員的努力奮鬥,再加上被阿葵教訓過一番,眾網球部部員們重新燃燒起了對網球的熱情。

網球部由此步上正軌。

18NO.18

在阿葵的整頓下,櫻吹裏的各個社團都已經恢覆了熱火朝天的訓練。再加上有北條鈴治嚴格挑選訓練過的學生會員當社團經理,各個社團的水準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上升。

而就在這學期結束之前,區大賽終於開始了。

其中網球部是最早開始比賽的。為了給其他社團樹立個榜樣,作為學生會長,阿葵也跟著到了比賽場地。

在櫻吹中學的包車到達柿之木比賽場地之後,從車上首先下來的是位黑色長發的少女。她走在最前面,之後是由山田真一帶領的網球部部員。

乍眼見到被少女帶領著的網球部眾人,一時間旁邊的人都有些疑惑。明明是男子網球部比賽,為什麽會有女生在場呢?而這個女生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場竟然還淩駕於她身後的男子網球部眾人之上。

而在眾人議論中心的黑發少女,輕擡起右手拂過飄到臉上的黑發,露出了那張姣好的面龐。在秀氣的眉毛下,那雙黑色的眸子如同冰冷的潭水一般,被她目光掃過的人都有種會被她視線刺痛的感覺。

在這少女出現的霎時,楠野學園網球部眾人和拉拉隊們全都僵住了。

原因無二。久石葵已經在楠野學園廣播其名了,畢竟當初她是大喇喇的一個人將所有在櫻吹犯過事的不良少年全部教訓了。

楠野學園的眾人一臉恐懼地看著走在櫻吹學校最前方的黑發少女,卻只見對方帶領著身後的網球部翩然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楠野網球部全體頓時放松了心情,小心地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被教訓啊……

在到達場地之後,久石葵微微挑起眉尖,視線從自家網球部的眾人上一一逡巡而過,被她望著的眾人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一旁的山田真一默然地站在一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力氣之大,以至於自己被揍過之後,再看見她的時候,總覺得傷口都會隱隱作痛的感覺……

輪到該說鼓勵話語的時候了,阿葵唇角一彎,露出個挑釁至極的囂張微笑,明明就是矮他們幾個大男人一個頭的少女,攥著指骨的樣子讓人快要恐懼到簌簌發抖。

阿葵瞇起眼睛,笑容稍稍斂了下去,口氣冷至冰點:“要麽贏,要麽死。”

久石葵話音剛落,山田真一就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臉。果然!他就知道!久石葵這個女人從來都是用實際行動說事,他不該奢望她能說出什麽真正鼓勵的話語的= =|||

在甩下這句話後的久石葵斜眼挑了山田真一一眼,轉身走到了教練的長板凳上坐下。

是的,他們社團的指導老師從他們一直失利於網球賽的時候就辭職不幹了,之後網球部一度衰敗也一直沒有了指導老師……

不過,久石葵當教練?她會網球麽?

山田真一瞟了她一眼,接著轉向眾人。

“會長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山田真一頓了頓,眼底突然凝重了神色,整個人的氣場驟然上漲,他握緊拳頭,眸子裏閃爍著明亮的光彩,那是對夢想不熄的熱枕和激情:“這場比賽,我們絕對要贏!把上次山吹給予的屈辱還回來!我們要打上東京大賽,打上全國大賽!”

“是,部長!”受到部長的激勵,眾人群情激奮地握緊拳頭,發出渾厚的應答聲。

第一場比賽是單打三。

參加比賽的正選就是昔日為網球部代理部長,現在為正選之一的青澀少年。

“久石君,謝謝你。”這少年對於以前在自己過於弱氣的領導下,日益衰敗的網球部而倍感痛心,可自己無力整改。但如今,虧得久石葵“勸回”了原部長,網球部從此蒸蒸日上,他在頗感欣慰的同時也充滿了對久石葵的崇拜與憧憬。

只要一想到,這一切都虧得久石葵的整頓,少年就覺得胸腔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在上場之前,他認認真真地沖著教練長椅上的黑發少女深深鞠了一躬,神情中充滿了認真的感激之色。

阿葵輕笑著挑眉,將眼前的少年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

“名字?”

乍一聽見少女突然的問話,保持著彎腰鞠躬的少年擡起臉來朝她看了過去。一瞬在碰觸到少女興味十足的目光時,本就青澀的少年不由得漲紅了一張臉,連語氣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欸?阿、阿諾,久石君,我、我叫一條明也。”

“一條明也。”阿葵平心靜氣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少年不由得立馬立正站直身體鄭重其事地答了一聲“到”。

聽到他中氣的回答聲,阿葵彎起唇角,手臂大喇喇地搭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沖他一揚下巴。本來是相當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她整個人浮現出一股逼人的氣場,她輕瞇起眼睛輕哼一聲:“真的感激的話,就贏給我看。”

這少女在微瞇起眼睛說話的時候,神情居然是這樣的耀眼……一條明也不禁看得呆住了,不由得挺直了背脊,語氣也堅定起來:“是!”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會長只是撂下了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條明也就覺得自己突然從內心深處湧起了勇氣。

真的很神奇,明明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存在,她只單單坐在那裏,渾身上下居然都是光芒……

她真的不像自己啊。即使自己曾經是網球部代理部長,也絕對是最不起眼的存在。這樣的自己……何其有幸能被久石會長親自來看一場比賽呢?既然如此……站在場上的一條明也咬唇下定了決心。既然會長大人拯救了他的夢想,那他就絕對要贏給她看!

從來都膽小瑟縮的少年,在這一刻,決心要褪去自己青澀的外殼,成為真正的男人,拼盡一切也要貫徹自己的信念。

這次的比賽到最後居然以三比零取勝了。除了楠野中學的網球部對櫻吹中學網球部過強的實力而感到不可置信之外,就連櫻吹中學網球部自身也對於自身的勝利而感到不可置信。

這一切大概都要歸功於一條明也的第一場比賽,那青澀的少年在場上的那一刻突然變換了氣場,以雷霆萬鈞的氣勢以6:2一股氣拿下了第一場比賽。而那之後的比賽大家更是受到了鼓舞,竟然以局數3:0贏了楠野中學。

在看見比賽贏了的那剎,阿葵勾起淡淡的笑容,從長椅上站起了身來。

雖然在比賽中途,上場的正選們有遇到不少挫折,久石葵自己雖然給不出什麽意見,但是嚇唬嚇唬他們,用氣場逼迫他們發現比賽中自身的不足並改正什麽的,她還是可以做的。

在萬般開心之下,網球部眾人決定集體請客去吃烤肉。

在問及阿葵的意願時,阿葵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

比賽結束後,久石葵站在眾人面前,開始了最後的訓話。夕陽西下,少女堅定的神情被暈染開漂亮的剪影。她視線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雙手環胸,揚了揚下巴,口氣傲然:“那麽,一口氣拿下區大賽了,接下來就是東京大賽了。絕對要進四強,明白了麽。”

眾人握緊拳頭由於勝利而喜悅地大聲喊道:“是!”

得到眾人激烈的反應後,阿葵微涼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山田真一身上。山田真一也默默的盯回她,緊接著阿葵雙手一拍,口氣凜然:“如果想要對上山吹討回屈辱的話,下場比賽就贏給我看。”

甩下這一句之後,少女迎著夕陽走遠。夕陽拉長了她的影子,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背脊,眾人怔在原地,不由得感嘆起來。

似乎無論是什麽時候,會長都是這樣倔強而耀眼的模樣啊……

其中以一條明也最為怔忪,他望著少女遠去的背影,心中突然閃現出一抹又酸又澀的情感來。

他想,這大概就是羨慕了吧。他是這樣深深地羨慕著這個少女。

這是個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少女,如風一樣,握在手裏也永遠抓不住,最後的最後,你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而你,只能停留在原地。

這樣也好。這樣的話,或許她……就永遠都不會屬於誰了吧。

一條明也垂下了劉海遮掩住自己眼裏黯然的情緒。

對於一起吃烤肉這種事情提不起任何興趣,阿葵決定去應和雲雀恭彌的一戰。就去比比看吧。到底是他的短棍比較強,還是自己的新武器會比較強呢。

並盛中學。

擡頭瞟了一眼校門旁的招牌,久石葵唇角微微一勾,大喇喇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並盛中學正是在上課時間,除了不遠處的操場上有學生在上體育課之外,整座校園都是一片寂靜。

除了知道雲雀恭彌是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這回事之後,其他的阿葵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如今她算是履行武道中人的約定,親自找上門來了,可是找不到人可有點丟臉。想來,在這學校裏,雲雀恭彌那種喜歡劃地盤的人,估計也很有名的。

於是她轉身走向了喧鬧的操場。

“不要啦!我才不要和廢柴綱一個隊呢!”剛進門就聽見了不遠處冒出的這句話,聞言阿葵輕瞇起了眼睛。

真沒想到啊……居然一進來就聽到熟悉的名字。廢柴……綱?

這個綽號還挺有創意的嘛。阿葵不由得想起了初次見面時那少年笨手笨腳卻還想著關懷別人的那樣子。嘁——看來被稱為廢柴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嘛。

阿葵瞥眼看向爭論發生的地方,正巧看見棕發少年撓著臉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裏還有些瑟縮軟弱的情緒。

“阿綱,我們一組吧。”他身後黑色短發的少年長手一搭就將他護在了旁邊,笑容爽朗卻暗中有些惱怒於那幾個說話不知輕重很是傷人的男生們。

這時,不遠處的銀發少年闖開了眾人的重圍,一箭步就沖到了棕發少年身邊,他一臉熱切地迎上他,語氣熱情到連門口的久石葵都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餵!棒球笨蛋!給我放開你的臟手!十代目!和我一組吧!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絕對會完美地贏下勝利給您的!”

銀色短發的少年微皺起眉將黑色短發少年的手甩開,隨即笑容滿臉地迎向棕發的少年。之後他兇狠地瞇起眼,朝旁邊那些嘲笑阿綱的少年們一個個地怒瞪了回去,一見銀發少年這兇狠的目光,那些嘲笑沢田綱吉的家夥們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哦~久石葵挑眉。看上去相處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嘛。那個沢田綱吉已經憑借個人魅力收覆到了重要的手下了麽?常年處於黑幫生涯中的久石葵自然很容易明白,這麽快就能收覆他人的BOSS意味著什麽。

雖然看上去還有點軟弱,但是這個少年的成長速度簡直是快得恐怖。

阿葵玩味一笑,眸色漸深。

她果然沒看錯人,這棕發的少年所擁有的潛能似乎遠不止表面這麽簡單。他果然是個身懷璧玉的少年。

19NO.19

阿葵推開了操場的鐵門,跨了進去。隨著她一步一步地向前,眾人終於從一開始的玩鬧中發現了緩步走來的久石葵。見那少女毫不在意地沖著那三人組的方向走了過去,眾人望著她完全呆住了。

這並不是久石葵長的有多麽好看以至於眾人的反應這麽石破天驚,之所以她這麽顯眼的原因是她身上穿著的居然並不是並盛中的校服!

居然有非並盛學校的學生進了並盛中!!

這簡直就是個爆炸性的消息。不,這簡直就是和世界末日到了差不多等級的恐怖事件啊!

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罔顧雲雀恭彌的□,穿著別校的校服這麽不怕死地走進並盛中的校門嗎?!這鐵定是違反風紀的啊!眾人以一種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神色直楞楞地盯著久石葵看,久石葵將這些目光統統熟視無睹,徑直走向了沢田綱吉所在的地方。

看見黑發少女恍若無人地走了過來,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獄寺隼人。他手指間握著未點燃的數枚炸藥首先蹦了出來,擋在了沢田綱吉面前,皺眉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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